哥德堡玫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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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拉隆 | 撒布】青黑之鸢 12

米雅独立回,也是蔷薇诗的后续。

写得很难受,不管怎么写米诺斯都写不出我想要的感觉,压抑到写不下去那种。

到底是他本源的样子,还是早就活成了别人,无从知晓。

下一节开Chapter 4。

青黑之鸢 11

青黑之鸢 · 蔷薇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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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2】

缠绕在围栏上的蔷薇的荆棘蔓延在石阶上,皮靴踏着石板发出回响,像通往冥界的倒计时。墙壁间跃动着蓝色的火烛,昏暗的地下室比冰窖更冷,连他的睫毛都覆着冰霜。

棺木、祭台和鲜红的蔷薇,所爱之人在此长眠。

 “对不起,今天来晚了。”

米诺斯解下斗篷小心翼翼地盖在雅柏身上。

雅柏菲卡睁开眼,伸手抚摸米诺斯的脸颊。这没有温度的触碰,连指节的力度都细致入微,唯独没有他的笑容。

“最近稍微遇到些难缠的事,好像没什么心思去管了。”

壁顶的冰锥融化成水滴,落在他的脸上,米诺斯轻轻拂去水痕,让雅柏靠在自己怀里。

“真冷,和这样的我接触,会灼烧你的身体吧。”

雅柏菲卡眨了眨眼,似乎没有因此而愠怒。他抬起头轻吻了米诺斯,手指拨开他遮挡眼眸的刘海。

“想看这琥珀色的眼睛吗?”

米诺斯更紧地拥抱雅柏,贴上他的额头。他的脉搏清晰地传导在雅柏身上,微弱地跳动着,像连接了两个人的心脏。

不,一个人而已,全都是臆想罢了。

玻璃一样透明的丝线缠绕着米诺斯的指尖,牵动着雅柏菲卡的身体。这古老禁书中记载的巫术,复活所爱之人于自己身旁,是这样虚假而绝望。听不见他的声音,看不到他的神色,只有在自我欺瞒的假象里发狂。他浸在冰水中冷却的体温,他被丝线磨得鲜血淋漓的手指,到底是因为偏执,还是因为自己不能为他做更多事情。

雅柏菲卡的一举一动都已经真实到无可挑剔,而此时此刻又是真正的漏洞百出。

“我还是活不成你的样子,就像那个时候猜不透你的心思一样。”

米诺斯低声叹了口气,既不悲伤,也不痛苦,他应该早就忘记了这种感觉。

在认识雅柏菲卡之前,他以为自己想成为众望所归的王者。等他与雅柏相爱,他才知道自己是这样偏执而自私,眼里除了雅柏菲卡,容不下其他任何人。

包括阿布罗狄。

哪怕他们的面容那样相似,哪怕他和他一样歌唱着美丽的蔷薇诗,他也永远不是他的替身,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替身。

那个喜欢数落他又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的雅柏菲卡,只有记忆里的人。

“可以结束活着的煎熬了吧,没有我的话,那孩子也真正地自由了。”

把阿布罗狄养在自己身边,让他称自己为父亲,原本就是强加的不幸。王子的生活,联姻的交易,打着名为爱的旗号,不过是把他推进更深的谷底。

至于国王的位置,连自己都不愿意接纳,又何必强迫于他。

米诺斯亲自放出巫术的口信,他知道教会的死亡通牒离自己不远了,拉达曼提斯邀请他赴宴,正是死神向他伸出双手。

 

拉达曼提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,阿布罗狄则陪坐在米诺斯身边。每个人都各怀心事,这久违的家宴,根本找不回昔日的温暖。

没有阿布罗狄眉飞色舞地讲述他和加隆的趣事,没有米诺斯敲他的脑袋让他不要挑食,更没有拉达曼提斯笑着帮阿布罗狄圆场。

餐刀切断牛排的血筋,碰击着盘面,不可避免地发出声响,在死寂的氛围里敲击着三个人的内心。

刽子手、帮凶与被害人,毒酒被侍者端上桌面,由阿布罗狄亲手为米诺斯斟满。他满眼泪水,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,直到米诺斯握住他的手腕。米诺斯亲吻了阿布罗狄的脸颊,接过酒杯用最标准地礼节一饮而尽,仿佛不知道这出闹剧的上演。

“怎么还哭了起来,”他抬手抹去阿布罗狄的泪水,“已经是成家的人了,再这么哭下去,我和你母亲都要笑话你了。”

阿布罗狄哭得更厉害了,他一言不发,眼睛和鼻尖都变得通红。

酒杯从米诺斯手中缓缓滑落,碎裂在青色的大理石板上。

“米诺斯陛下!拉达曼提斯陛下!”

“是毒……有人下毒!”

“御医!快叫御医!”

等平静的家宴撕下虚假的伪装,每个人都揭下面具。痛苦的呼喊,慌乱的仆人,银质餐具打翻在地面上,晚钟响彻着整个厅堂。米诺斯好像完全听不见一样,只觉得身体一沉,像已经喝得烂醉,眼前摇晃着重影。

“父亲……”

他还想抓住什么,但已经没有力气。脑海轰鸣,嗓子里涌上了汩汩的液体,快把他撕裂的锥心的痛感充斥着最后的神经。

就是这种感觉,为勇者挡下致命一击的蔷薇的精灵,早在那个时候就与他感同身受。

我踏过丛生的荆棘,吟唱勇者的诗篇。米诺斯转了转无名指的戒指,倒在阿布罗狄怀里微笑着低语:

“时间到了,雅柏,我回来了。”

【TBC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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